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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来电话,Q不是直接说S 死了,是说S“走”了,当时我没反应过来,“走了?上哪?”然后Q才说死了。
其实S 平时在朋友中地位并没有像Q所说的“走”时那么重要,此时我写到他的时候原本也没必要那么避讳,完全可以直接写出他的名字,问题是其他人都健在,写出他一个,顺藤摸瓜各就其位,就麻烦了。
S能穿梭在各行各业朋友中间外人看是个奇迹,不管多大的事,哪方面的事,他在跟前大家都不忌讳。有时候他就像一个儿童,你们说你们的他玩他的,可你一旦问他,他还总能磕磕巴巴脸红脖子粗的说出一些正确的观点,不问,人家像没听见,而且永远不会走漏一点风声。
我曾经的女友曾给过我忠告:每当提起自己或别人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问一下自己,是想炫耀吗?是想借一个话题把别人都变成牛粪而衬托自己是一朵鲜花吗?如果是,就闭嘴。S已经死了,此时此刻我应该悲伤,但像在八宝山装模作样把一个人昨天弄成牛鬼蛇神今天又弄得神乎其神那样未见得是缅怀,倒有点像借别人的尸体表白自己的伟大光荣正确。
S 就是一个朋友,比我们都大,每当叫他哥的时候,他就有所警惕,觉得多少有点拿他开练,直呼他S的时候,他才觉得正常,我们也觉得正常。
目前我的一项工作是把眼前的买卖处理掉,也许有机会能找一个人烟稀少曲径通幽的地方弄一个住处,一个人静静的品味和还原心灵的历史,S哥和其他朋友以及我自己才可能真实。当然,真实不等于美,因为有的真实是龌龊。但就能够真实的表达这一点来说,有些龌龊经过忏悔,可以得到原谅。
S 哥,对不起,以后写你有可能是个由头,起头以后拐到哪去我也不知道,你已经“走了”,没办法你只能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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